士人的道义和职责,是弘道济世,为治国安民道济天下,求索终生并奋斗终生
一、国家、学术与士人的起源
在远古时期,人类如同野兽一样,过着弱肉强食的丛林生活。因为缺乏组织力量的保护,面对野蛮者的暴虐,很多势单力薄的人,妇女儿童都难以生存。为了改变这一状况,有道之圣人挺身而出,把人民组织了起来,铲除了暴匪,保护了人民,并组织人民进行有组织的社会化大生产,国家便诞生了。
國家的國里面,有个戈。戈是兵器,从字形字源上也可以看出,国家的产生是集体自卫,除暴安民兴利的历史产物。那些喜欢暴虐人民的暴徒,则被组织起来的人们,作为犯罪杀掉,或者流放到了世界各地。这些罪犯,是世界其他民族的远古祖先。人类起源于中国,国家起源于中国,文明起源于中国,世界其他各民族,也起源于中国。不过他们都只是中国古代罪犯的后代。这些罪犯的后代,千万年以来,因为种不好,以至于到了现在,他们依然还是那么的野蛮残暴。蛮夷这个词,并不是周朝才有的说法,而是远古就有的说法。
国家的产生,需要三个先决条件。有道圣人,以道术把百姓组织起来,除暴护民兴利。要把无组织的人组织起来自保和进行生产,需要设计和构建一个庞大复杂的组织系统,构建这个系统,需要强大的知识体系来支撑这样的系统。于是学术便诞生了。最初的学术是怎么来的呢?是圣人立教而来,一切学术,都源于道术。所谓的学,不是什么都可以学,严格的说,只有对道术的传承和教育活动,才可以称得上是学术。
最远古的学术,便是这样的形态,圣王师,三者一体。天子既是通天彻地的圣人,也是天下之王,能保护天下百姓。同时,他还是天下的老师,可以教化天下百姓,传道授业给他们,让他们从事生产活动,让所有的人,都能过上富足幸福的生活。
天下这么多的人,天子一个人做老师,显然是教不过来的。怎么办呢?这时候天子就需要找一些帮手辅佐自己。传授道术给他们,再让他们教育和领导人民群众。这个负责衔接天子和百姓,负责对整个国家提供智力支撑的庞大中间群体,便是士人。也就是现在人说理解的知识分子。
怎么才能选拔出来这样合格的士人呢?这就需要全国性的推广王官学术,让老百姓都接受教育,从学生里面选拔最优秀的人才,这叫举贤纳士。现代有人认为,古代社会是愚民教育,不让老百姓学习知识,这是缺乏基本的常识才会形成的偏见。恰恰相反,古代的教育非常普及。否则,像管仲,孔子,苏秦,孟子,这样的普通人家的孩子,不可能有机会学习道术。
对于科举,现代的人也充满了误解。认为科举是隋唐破天荒弄出来的,好像隋唐之前都不懂举贤纳士一样。实际上,举贤纳士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传统。考试只是为了杜绝道德风险,杜绝徇私舞弊,防止被一些利益集团,把不够能贤能的人推举入士人团队。通过考试来举贤纳士,这本身就是举贤制度在道德层面上被破坏的无奈之举。
道术的来源又在哪里呢?在于圣人开天立道,一切都来自于天。圣人象法天地以立人文,我们平时所讲的文明,也就是人文的产物。所以说,我们中国的文化都是以天地为根基的。人言与天道相合,才为信,才为真,才是善。人言与天道不合,只是伪,只是妄,只是恶,只是妖。
脱离天道,不存在真理。随便一个什么阿猫阿狗,满嘴跑火车一番,说自己讲的是真理,说自己是圣人是先知,这些都只是妄人妖人罢了。他们说的不是真理,也不是道术和学术,而只是左道的异端邪说。
关于国家的起源,学术的起源,士人的起源,现在流俗的解释,也是主流的解释,是照搬了西方蛮子的那些好笑透顶的胡说八道。西方人,根本理解不了这些问题。以中国文化来看,黑格尔那种心智水准的人,不过就是一个两足猿猴罢了,他们只会胡说八道,根本不足以称之为学者。他们的胡说八道,更不足以称之为学术。
二、远古真人时代的学术与士人
在远古时期,也就是在伏羲之前的时期,那个时候,因为天与人未分,人能够通天而得道,有道的真人是很多的。而且,那时候对农业的需求也不是那么的迫切,所以远古时期的真人们,他们并不是以律历来通天。而是不借助任何的辅助和中介知识,以通灵的方式,直接与天相通,可以和天地之气同时同步相感应。甚至可以预先料知未来的气候变化。
后来地球气候下降,植被退化,植物能养的动物变少,动物越来越少,肉不够人吃的,人才转向了吃草。转向了吃草之后,因为采集的效率很低,需要驯化植物,给人民生产足够的粮食,这就需要进行大规模的农业生产。为什么说采集的效率很低呢?因为以前大家一起打猎,花半天时间,猎杀一头动物,都可以够全族的人吃一天。而采集草籽则非常的麻烦,大家采集一天,也不够全族人吃一顿饭的。如果以吃草为生的话,农业是中国人生存的刚需。
虽然远古时期的真人很多,但是大多数的人,还是不能通灵的。要进行农业大生产,很多人不能够直接通灵,也就意味着不能感应到节气的变化。感应不到节气的变化,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收获,这就成了一个很困难的事。怎么办呢?于是就形成了分工。一些具有通灵能力的人,也就是真人圣人们,他们制定了历法,来指导百姓掌握气候变化,进行农耕生产。
怎么制定历法呢?这就需要进行天文观测。天文观测,催生出来了强大的数学应用。在数学应用的辅助下,历法被制定了出来。历法被制定出来之后,人们不需要进行巫术活动来通灵,就可以非常直观具体的掌握气候变化,就能够指导农业生产。历法的制定,是人类一切文明的起源。可以说,没有历法,就不会有农业,没有农业大生产,也就不会有文明。
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林林总总的祭祀活动,实际上都是远古时期,人类通灵活动的文明遗迹。就如同飞机飞过之后,留下的尾气,在天空中飘着,看着向一条长长的云。而至于飞机,早就消失不见了。
在历法被发明出来做之后,中国文明,产生了两种变化。一种是人通过历法来推知气候,逐渐人和天就分开了,不复能合而为一。因为通灵是需要人和天合而为一才能做到的。在天人合一的情况下,人感应到天地气运,就如同感受自己的手脚一样简单。第二个变化,是社会组织出现了分化,一部分掌握知识的人,靠劳心而生活。另一部分负责生产的人,则靠劳力而生活。
起初,士人们和群众一起参加劳动。到了后来,分工更加明确,士人慢慢的就淡出了具体的劳动。士与农的分工,后来被孟子总结为劳心和劳力。我们现在所谓的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分工,实际上是拾孟子的牙慧。
彭更问孟子,士人不干活就能有饭吃,这样合适吗?孟子回答说,这只是社会分工不同,士人参与组织社会分工和社会化大生产,所以食于功。老百姓负责具体的农事,所以食于事。
在秦汉时期,人们把伏羲称为上古,把文王称为中古,把孔子称为近古。这个时间轴有点短。如果我们把眼光拉远,从远古到现在,这个世纪划分的方法就有些不合适了。所以我们本文把伏羲之前称为远古,把伏羲之后,五帝之前的时期,称为上古。把五帝和夏商周三王时期,称为中古。把秦到明清,称之为近古。把民国之后,称之为现当代。
三、上古三皇时代的学术与士人
在《黄帝内经》里,开篇讲的就是上古天真论。在黄帝看来,三皇时期,就已经是上古了。
三皇,是指伏羲、女娲和神农。在三皇时期,中国的农业文明,经过不断的发展和演进,变得更加的成熟和完备。尤其是历法体系,越来越臻至完备。历法越完备,天人两道,也越来越离决分化。
人离了天之后,就如同河流失去了水源,胎儿失去了子宫和脐带。以至于那时候的人,开始出现了生病这种现象。很多人大概会好奇,难道在黄帝之前的人都是不生病的吗?那时候的人的确不生病。远古和上古时期的人,他们不仅不生病,而且很多人可以非常的长寿,活几百岁上千岁都是很平常的事。
在先秦古籍中记载,广成子活了一千多岁,彭祖活了八百多岁。这些都不是神话,更不是传说,而是历史事实。现在的人无法理解这样的事,就如同夏虫不能理解冰一样,才把这些事都强行理解为是传说,是神话。这种无灾无病可以活几百几千岁的生活,因为不被理解,也不能被掌握,但是在种族的文化记忆里,又切实存在着这些事,便被后世的一些人,附会成了神仙之说,认为他们不是人间应该存在的事。实际上,他们都是真实发生在人间里的事。
庄子还说,远古时期的真人,他们如果愿意,想活多久就可以活多久,可以做到生死自主。后来活的实在觉得没意思了,才返于帝乡。
后来的修仙为什么很难成功呢?因为人类被抛出了天道,被抛入了文明。文明化的人,无法再通灵,就很难寿命再有这么长。如果把鱼从水里拿出来,它在岸上无论怎么修炼,也不可能复原它在水中的那种生活。于是鱼在岸上就开始琢磨,认为鱼水生活在水里,是天上的仙境才有的事,而不是真实的事。
在完全的自然状态下,人是很难生病的。人的疾病,只是文明发展的产物。为了给人治病,神农传下本草之学。可见,神农时期的人,已经开始有人开始生病了。只是疾病并不是很严重。而到了黄帝时期,人的疾病非常严重,甚至有的人,只能活几十岁就死掉了,人居然会这么短命,这在三皇时期,是难以理解的事。
在三皇时期,伏羲画八卦,实际上是一种当时的历法。女娲补天,是为了修正伏羲历的误差。神农尝百草,不仅是为了寻药,更是为了农业选种和育种。天文历法与农业育种,是三皇时期的学术核心。这时期的士人,他们也多是与百姓共处共事。那是一个遍地都是贤人君子的时期。三皇之前,天下遍真人;三皇之后,天下遍贤人。
因为三皇都是能够通天的圣人,所以他们的寿命都非常的长。应该比广成子和彭祖的寿命更要长。我们现在的学者,跟小虫子一样,不能理解这样的事,所以他们认为,三皇不是三个具体的人,而是泛指三个部落,不然在时间上对不上。因为如果是三个人的话,他们的寿命就太长了。实际上,他们的寿命的确是这么的长。
广成子和彭祖的道术,也只是三皇之道流传下来的。可想而知,三皇的寿命应该比广成子和彭祖更长。
四、中古时代的学术与士人
从黄帝开始,中国人的文明越来越发达,同时,天人两道,也越来越分裂。这种分裂带来了很多的问题。一方面,是国家会生病,另一方面,是人的身体会生病。
这时候的学术,除了研究天文历法和农业生产之外,还需要研究治国理政和治病救人的学问。在此之前,天下是不会乱的,国家根本不需要治理。人是不会生病的,人也根本不需要治病。
黄帝要给天下治病,要给天下人治病,他需要仰仗于他的天师团队。这些天师便是古代士人的典范——帝王之师。比如岐伯,广成子,雷公等,都是黄帝的老师。这些天师,不是想象出来的神话人物,而是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
岐伯广成子的道术是从何而来呢?学习三皇之道而来。三皇立道立教,以真人真言著作成万世不移的经典。岐伯他们通过学习这些经典,成为了天师。黄帝在天师团队的辅佐下,重新修订了历法,并创立了一套庞大的,可以给天下治病,可以给天下人治病的道术体系。
这套体系,后来受到了老庄的质疑,老庄认为,应该把天下和天下人,恢复到那种不病的状态,自然也就不需要治了。如果一直依赖圣王不停的治理,天下才能太平下去,那么一旦等君王失德,天下就会崩溃。就好比说,如果一个人要靠天天吃药才能活着,那么一旦药停了,还是得死。归根到底,还是得把人复原到不生病的状态才能解决根本问题。
因为需要治世治人,所以黄帝所创立的这套道术学术体系,要远比三皇时期的道术和学术更复杂更庞大。这就需要一支规模庞大的士人团队,来为这套体系提供智力支撑。老子说,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他正是站在三皇之学的立场上,质疑靠庞大的官僚体系,给天下不停吃药来维持天下秩序的道术。
从寿命上看,五帝和后面的三王,都没有之前的三皇那么长。可见,五帝之道不如三皇之道精真。
从三皇到五帝,中国的帝王世系是一脉相承的,没有中断,没有王朝更替,也没有革命,一直都是自然而然的传承着。从黄帝到颛顼,再到帝喾,因为强大的天师团队的辅佐,所以君王道术不衰,王位的传承就不会出现问题。从帝尧开始,天师团队隐入民间,朝廷失去了天师们的辅佐。在那个时期,所有的人都认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有道者居之。这就出现了让王的现象。帝尧让王给许由,许由不应。这说明,在那时候,帝王与天师们之间,在道术传承的配合上或许出了一些问题。因为在帝尧之前,并没有出现让王这种现象。
后来帝尧再把王位禅让给了帝舜,帝舜把王位禅让给了大禹。帝舜为什么要把王位禅让给大禹呢?因为大禹治水有功。我们之前所理解的大禹治水,通常都认为是类似于现在的抗洪救灾,现在,我们需要修正这种主流的解释。往更深里想,可能并不真是洪水泛滥的事。而是在尧舜时期,中国的历法乱了。
一年有四季,春天是雨水渐多的季节,夏天是汛期,是雨量最充沛的季节,秋天和冬天,则是干旱的季节。如果历法乱了,四季的顺序乱了,用这种错乱的历法来种地,会发生什么事呢?比如历法的误差有一个季度的话,农时就全乱了,变成了夏天汛期种地,刚种好地,汛期洪水来了,淹死了种子和幼苗。这样种地显然是种不好的。庄稼没收成,人民就要没饭吃。所以这个问题非常的重大。
这种长达一个季节的历法误差,在漫长而久远的古代,并不算是最大尺度的误差。因为在历史上,一度出现过冬夏颠倒的历法误差,虽然在历法的节气上是夏天,但是天上会下雪。在历法的节气上是冬天,但是真实的气候却是骄阳似火。
在上古和中古时期,天下是有道者居之,王位的禅让,是禅让给有道之人。而考察一个人是不是有道,关键在于他是不是能够精通天文历法。帝尧让王给许由,是因为许由通天道,而不是许由能抗洪救灾。同理,帝舜让王给大禹,是大禹修正了新的历法,让季节不再错位。而且,我们想象一下,一个人怎么可能仅仅是因为抗洪救灾有功劳,就能被让王呢,这不合常理。抗洪救灾只是小术,并不是大道。
共工怒触不周山,这不是神话,实际上也是为了制定历法。古人通过天文测量来确立历法。天文测量,需要一个地平体系作为参考。明明在历法上运行了一周年,然而太阳的天文周期,却存在一个误差。在观测上看,就是有一座山那么大的误差,跟天文观测无法吻合。共工怒触不周山,是说他所制定的历法存在误差。
古籍上记载,共工怒撞不周山,天塌而洪水泛滥。由此可见,大禹治水的大洪水来源在这里。天塌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历法不准。洪水泛滥是什么呢?积年累月,历法的误差多达一个季节,于是就出现了在夏天汛期种地的情况。上一次天塌,是女娲修正了历法。而五帝时期的天塌,也就是历法不准,最后是大禹修正了它。
要确立一套历法,既需要天文观测,也需要地理观测。我们现在的人认为《易经》是算命的书,这是大错特错。《易经》实际上是天文观测书。《山海经》则是天文观测对应在地理上的另一部分,是用来测量地理的书。山海经不是讲妖怪和山山水水的书,而是配合《易经》,讲天文历法的书。
我们现在的人,因为文化上的断层,已经完全无法理解古代的这些经典,以至于我们只要看到和现在肤浅的知识体系对不上的东西,就说它是神话传说,在历史上不存在。其实是自己太肤浅罢了。
之前之所以出现禅让制,是因为历法出了问题,天下得交给一个能解决历法问题的人。大禹解决了历法不准的问题,帝舜把王位禅让给了他。因为历法不准的问题解决之后,九州大定,禅让制就随之结束了,大禹把王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于是,五帝时代结束,夏商周三王时代开启。
夏朝之易叫《连山》,为什么叫连山呢,因为大禹修订的历法,把之前历法不准的地方修正好了,不周山合上了,所以叫连山易。商朝之易叫《归藏》,周朝之易叫《周易》。三王时期的历法,商周为什么叫归藏和周易,文王为什么要重卦,里面的文章太复杂,这个我们以后专门讲周期的时候再讲。夏商周三易,并不是完全不同的历法体系,而是在前代的基础上,对旧历法的修正。
在文王重卦之后,《易经》作为天文书,已经越来越没有人能看懂了。孔子晚年学易,如获至宝,实际上孔子也没太看明白。易经是天文书,不是用于人伦教化的书,更不是用来给人算命的书。
五、近古时代的学术与士人
我们前面回顾了古代的道术源流,伏羲是华夏文明的第一个转折点。黄帝是第二个转折点。大禹是第三个转折点,文王是第四个转折点。接着,我们迎来了第五个转折点——孔子。
我们前面说了,道术从何而来呢?圣人开天而来。三皇是开天之圣。真人以真言著作经典,文士们通过学习经典而成为天师。五帝承之三皇之学,靠强大的天师团队来治理天下。这些强大的天师团队,便是中国历史上,士人的最强音和最高峰。他们不仅能够通天彻地,还能改天换地。
易经好像是被文王做了封印一样,孔子拿到易经,已经不能再像早前的天师们那样,获得通天的圣智。作为孔子的老师,老子见孔子痴迷于礼乐,就批评他不得至道。实际上,孔子的确不能通天。孔子之后的儒家士人们,也全都失去了通天的能力。这便是孔子之后两千多年里,士人们的心智天花板。
对于三皇那样的最高级圣人来说,他们可以开天立道。对于岐伯广成子这样的天师,黄帝大禹这样的圣王来说,他们可以做到通天持道。而对于孔子这样的圣人来说,他既不能重新开天,也不能通天,所以他只能作为一个经师,把先王之道传于后世。
孔子说自己,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因为只有通天的真人才能以真言作经做典。而后来的人,既然不能通天,就不能作,而是能述,也就是给先王做注脚,做解释,做传播。
孔子不是史官,而僭越史官著春秋,孔子不是天子,而僭越天子立学传道,为什么会出现学术下逮庶民的情况,历史为什么选择了孔子呢?是因为正常的道术传承,出了一次严重的问题。
正常的道术传承是这样的,夏太史见夏桀迷惑,携典籍图法奔商,于是夏亡而商立。商太史见商纣王迷惑,携典籍图法奔周,于是商亡周兴。
王子朝见周室内乱,于是和太史老子一起,携典籍图法奔楚。然而这一次,历史出了点意外,楚国那时候刚好也在内乱,没法迎接王子朝和老子。这导致周未亡,楚也未能取而代之。反而还把典籍图法都弄丢了,散落在了民间。道裂为百,于是百家争鸣。百家争鸣,实际上是文化灾难,而不是文化繁荣。只有肤浅的傻瓜,才会认为百家争鸣是好事。认为天下可以有一百个道,跟认为天上可以有一百颗北极星一样荒谬。
正常情况下,诸侯国是不可以著史书的,只有王室的史官,才可以著史解经和传道教学。这次王官学术的崩溃,学术下逮诸侯与庶民之后,导致在后来的史书上出现了很多出入很大的不同记载。比如《竹书纪年》和《春秋》出入就很大。《竹书记年》和《春秋》到底哪一个可信呢?《春秋》更可信。
因为《竹书纪年》是魏国史官写的,魏国那帮人,并没看过周室藏书。鲁国史籍,是鲁国的史官,到周室典藏室抄写的,魏国的史官连母本都没有,大概是收集了很多民间材料,所以和鲁国的藏书出入很大,自我发挥的地方很多。孔子去见老子很多次,抄了很多书,不是去喝茶聊天的,正事是去抄书。鲁国的史官也抄过一些,老子面授的一些,孔子也都记住了。以前都是王朝衰败,史官把典籍搬运到新的王朝,周朝出了状况,所以正常的传承被破坏了。
老子也是没办法,才收了那么多弟子,零零星星的传了一些书出来。按照正常的剧本,应该是老子带着书去楚国,周灭亡,楚国成为新王朝。没想到,历史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导致中国后面几千年,一直都没缓过来这口气,文化断了,孔子也只是勉为其难做了个补锅匠,缝缝补补一辈子,也没修好的跟原来的一样,如果不是孔子,大概后面的五经都没了。
类似于失火,孔子冲进房子里,把娃救出来了,但是房子呢就烧毁了。后世的那些傻子,成天疑古讽古,关键还是因为典籍传承交接出了意外,导致文化崩坏,如果没有这个事,什么都是按部就班的交接,那些疑古的傻子,舌头都能被人拔下来,正因为出了意外,才给一些妄人嚼舌头提供了机会。
现在很无知之徒,喜欢批判孔子,侮辱孔子,他们哪里知道,要不是孔子的文化抢救工程,我们现在的人可能连祖先道术和经典的皮毛都看不到。这些人都是一些数典忘祖没良心的不肖子孙。
孔子之后,汉儒的士人们,企图恢复正统道术和学术体系,董仲舒为代表的士人们,企图再次通天,然而却功败垂成,这造成了汉朝学术的再崩溃。汉儒崩溃之后,魏晋的士人们,直接抛弃了名教,宣扬越名教任自然。司马氏杀名士嵇康,昭示着汉儒学术体系,和士人精神的总崩盘。
魏晋学术崩溃之后,给了域外文化的入侵提供了趁虚而入的机会,以至于到了南北朝和隋唐,出现了举国崇拜要饭文化的恶俗现象。面对文化论丧,韩愈发出了雷霆之怒和惊世之呼。
我们来打个比方。中国的上古道术,起源于伏羲,衰微于王子朝奔楚。眼看着就要断气,孔子奋不顾身的扑上去给做了几十年的人工呼吸。这算一条命给缓过来了。到了汉朝,董仲舒扶着这个被孔子人工呼吸救活的人说,快,跑几步给我们看看。董仲舒他们搀着刚跑了几步,这个人很快又倒地不起。眼瞅着又快要断气了。它看样子救不活了,嵇康说,咱们重返天道,重来一遍。嵇康被杀死之后,新的没造出来,旧的已经成了植物人。后来印度要饭文化,在这具身上长满褥疮的植物人身上,产下了一堆一堆的蛆。韩愈看了,恶心的头皮发麻,他奔走疾呼,要把这个植物人身上的蛆全刮掉全杀死,又喊人继续来给这个植物人来做人工呼吸,让他真正的再次活起来站起来。
宋朝的士人们,听到了韩愈的大声疾呼,他们一边和植物人身上的苍蝇和蛆做斗争,一边给这具植物人做人口呼吸,以求他能够重新苏醒。近古的两千多年里,孔子影响了前面一千年,宋朝的士人朱熹影响了后面的一千年。孔子是为先王做注脚,朱熹是给孔子做注脚。可见,宋朝之后的士人,在心智上和道术上,是更加退化的一千年。退化到连那些苍蝇和蛆都消灭不了。四书体系只是六经体系的注脚而已。而朱熹则把四书当成了最高经典。
宋亡之后,士人们继续退化和没落,他们开始写戏曲谋生。这严重的偏离了士人本来的学术使命和经世道义。也正是在元代,士人们被蔑称为下九流。道术崩溃,学术崩溃,士人没落。
我们现在一讲华夏文化,就认为是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这些都是不着大道的民间俗学,大多都是不务正业的奇技淫巧。真正的华夏文化是什么呢?是圣王之学,是知周万物,道济天下的那种士人精神。我们把四大名著,称之为中国文化的四大经典,如果这样的东西都可以叫经典,那置六经于何处呢?这也说明,中国的经学学术体系,在大多数人的心里,已经死亡了。那个屡次抢救失败的植物人早就被人们遗忘了。
到了明朝,明儒对经学几乎没有任何的贡献,出的全是离经叛道的妄人,比如王阳明这种人。至于清儒的朴学,那是几千年未有的异端邪说。而民国之后的新儒家,则比清儒更加的异端邪说。圣王之道和经学余脉,在王夫之那里,才得到了一些传承。华夏道术的这一脉传到了主席那里,他带领中国人,建立了新中国。
六、现当代的学术与士人
韩愈张载和朱熹他们,并没有杀死中国文化身上的那些苍蝇和蛆。以至于后来两度神州陆沉。天下必先丧道而后丧世。公道亡,而私道兴,才是后世王朝更替越来越频繁,百姓生活越来越艰辛的根本原因。
到了清末和民国,华夏学术,继续没落。华夏的士人,也随之继续没落,因为道术先没落,士人们必然也会跟着没落。洋买办,洋务运动,新文化运动,相当于是把那个没有被唤醒的植物人给肢解了。新文化运动,是华夏学术和士人群体的第六个转折点。
中国学术被肢解之后,在它的残肢断臂上,士人们摇身一变,变成了近现代的绿头苍蝇。他们嘤嘤嗡嗡的,在这些废墟上产卵。他们管自己叫大师,管自己的祖先文化叫封建糟粕,管自己的同胞叫劣等民族。叫嚣着,要废除和涤荡我们祖先留给我们这个民族的一切,这些文化买办和文化洋奴们,成了学术明星和文化明星。
民国大师,他们和写戏曲写小说的那些下九流士人相比,是从下九流,退化到了虫子的层次。下九流好歹还是个人,而民国大师们,他们只是一群恶心的虫子。
什么是师?我们开篇就说了,通天道者为圣,圣人立道传道教化天下为师。天子才是最初的老师。后来通天的天子少了,只能仰仗天师团队来辅佐自己。再后来天师团队隐而不出,天子们越来越迷惑,以至于出现了王朝更替。到了孔子时期,孔子创立私学,僭越天子,传继圣王之道,所以孔子是经师,他才被人称之为是万世师表。有道有经有典的传道者,才可以称之为师。那些无道无术,数典忘祖的民国大师们,他们哪里配称为大师呢?
而新文化运动,则认为洋人是我们的天,是我们的主人,文化洋奴们认为,只有接通洋人的剽窃自中国的伪学术,才能救中国,才能承担其自己身上的士人职责和道义。民国大师们,以洋人为师,中国人再以他们这些蛆虫般的二道贩子为师。士人精神沦落至此,可谓斯文扫地到了极致。
再后来,华夏文化被连根拔起。真正的中国,已经被彻底遗忘。我们的士人们则再次堕落和退变,变成了替洋人文化侵略和文化殖民我们的两足犬。他们为各种害人虫而服务,他们对洋人,极度的奴颜婢膝,他们对中国人民极度的凶残和狠毒。
这就是一部中国士人们的历史。从最开始的帝王师,逐渐没落成下九流,再堕落成虫子和两足犬。一些知识分子的所作所为,说他们是臭老九,他们都配不上这个词。臭老九起码还是个人。现在的很多知识分子们,他们把害人当成了自己的天职。他们这个群体,在人民的心目中,也已经成为了公蜘慕洋犬砖家和叫兽。
当然,让我们欣慰的事,我们这个民族里,也有更多的不屈不挠,在上下求索的人。张载讲,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便是大写的士人精神,这才是真正的士人精神和道义。我们开篇讲,国家起源于道者,道术和学术也都是起源于道者。目的都是为了除暴治国安民兴利。而士人这个群体,他们衔接在圣人和百姓之间,他们的道义和职责,便是弘道济世,为治国安民道济天下,求索终生并奋斗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