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五千年已经过去,下一个五千年就要开始
我们这代人,正站在这两个五千年之间的转折点上
一、两种截然不同的政治观
对于生物来说,任何物种想要生存和繁衍下去,必须得依靠群体。通常,要让一种动物,可以可持续的繁衍下去,从生物学上来说,该物种的数量,在一个族群中,最少不能低于300左右。否则就很容易造成濒危与灭绝。
对于除人类之外的其他动物来说,他们良好的群居能力,是与生俱来的,是自然所赋予的本能和天性。对于它们来说,如何有效的群居,从来都不会成为一个问题。
但是对于人类来说,如何解决群居问题,却困扰了人类上万年。解决这个问题是如此之艰难,以至于让人感到绝望。人类是所有动物中,在群居问题上最低能的一种,也是唯一被群居问题困扰并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动物。关于怎么解决人类大规模群居问题的学问,则被人类称之为“政治”。
当使用“政治”这个词的时候,人们倾向于认为,人类对于如何群居才好,存在着本质主义的,普适主义的,全体人类所共同遵循并适用的通行“政治”理念。然而这样的臆想,并不符合实际。
真实的情况是,不同的文化,就会出现不同的政治体制。在我们中国人的潜意识里,世界上只有两个国家,一个是中国,一个是外国。世界上也只有两种文化,一种是中国所具有的华夏文化,一种是外国所具有的蛮夷文化。
有了什么样的文化,就会出现什么样的政治。华夏的政治观,和蛮夷们的政治观是全然迥异的两套体制。这两套政治范式间的差异,比地球人和火星人的区别还大。所以,认为人类存在着一种普适主义的政治体制,是肤浅的臆想。
下面让我们深入分析下这两种迥异的政治体制。
政与治两个字合用,政治一词,见于先秦诸子,《尚书》中也有“道洽政治,泽润生民”之说。在华夏文明中,政治到底是指什么呢?
政,从正从攵。正这个字,是个象形字,它的内涵特别深厚,在甲骨文的字形中,上面是太阳,下面是生长在大地上的草木。后来字形演化为上面为一,下面为止。一就是指天,指天道,止是指守一不脱。
攵[pū],是指敲击的动作。如果万物脱离了天道,不正了,就会邪。邪了,就要敲打它,使其复位归正,复守于天道。所以,中国的政治,不分派别,只讲正邪。好的政治,坏的政治,它的判准,就是看是不是符应天道。
所谓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都是指天下万物顺应天道才是最高的秩序。不拔,不脱,就是止于天,止于天,就是正。正了才能定,定了才能安,安了才能久。安以久,则是天下太平。天下万物,止于一,统于一,定于一,此谓太平。这就是为什么中国文化中,大一统思想如此根深蒂固的原因。
因为中国的圣人和皇帝,都以天道的代言人自居,既然天上没有两个太阳,没有两个天,没有两个天道,那么天下万物就得遵守天道秩序。而中国皇帝的使命,就是要让天下万物,都遵循天道秩序。这种使命,就是天命。
对于不遵循天道秩序者,在中国的圣王们看来,就是妖妄之物,就是异端,就是邪僻之物,就是夷狄,就是禽兽,因为他们都不正,不正就是有病。
说完了政,我们再来说下治。治,从水从台。台的古义,从之从至。之的意思是草木益大,引申为万物滋长。至,从字形上看,有说是天上飞鸟坠地,也有说是箭射入地。这些说法,都有牵强附会之嫌。至的真正意义,应该是变化到了极点。之讲的是万物之出,至讲的是万物之达。
治,辅万物之成,纠万物之偏,勘万物之乱。政侧重的是整体,宏观的天下归一。治,侧重讲的是具体怎么让万物归正,重获天道秩序。天道秩序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自然。自然又是什么意思呢,自然就是你本来是什么样的,就应该怎样的意思。保持纯洁,保持天性,纯一而不杂,这就是自然。
不自然的话呢,就是病了。老子说:“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可见,要做到纯一而不杂,自然澄澈而通天,登天以定万物,并非是件容易的事。这是华夏天道文明中,政治的最高理想和境界,也叫至治之极,天下无病。
说完华夏的政治观,接下来说蛮夷们的政治观。蛮夷们因为没有天的思想,也就不会有天道的思想。所以,他们的文明共同的特征是,缺乏一个最终的锚和判准。在华夏的天道文化中,好的政治,就是符合天道,就是正。不好的政治,就是背离天道,就是邪。
华夏文化中,政治的最高目的,是守一复正,政治的根最终是维系于天道。蛮夷文化,却并非如此,他们的用来指政治一词的词语是politics。politics的词根是politic,politic的含义是指“精明的”。蛮夷的政治,说到头,就是各种精明的算计。所以,严格的说,西方人用来指政治的那个概念,翻译成中国的“政治”一词,是不准确的,翻译成“揪头发”挺好。
蛮夷文化因为没有天道作为锚定,他们的政治,最终只能锚定在一些巫妖之人的破嘴上。他们认为,好的政治,就是看是不是符合先知和妖酋们的戒律和法约。而这些先知和妖酋们所说的话,其实都是拍脑门想出来的,这样的话,蛮夷们的政治,就是要以妖妄为天,以人的破嘴为天。
直到拿破仑领导的法国大革命,蛮夷们才开始撕烂这些装神弄鬼的妖酋们的破嘴。站在妖酋和国王那边的,被称之为右派,站在第三等级那边的,被称之为左派。选择中立的,就是中间派。然后又衍生出来一大堆什么中间偏左,中间偏右,温和左派,温和右派,这些揪头发一般的破事,真是让人受不了。
以华夏文化来看蛮夷的政治行为和派系,其实他们不管左中右,都是邪道。因为左中右各派,都不遵守天道,只有遵守了天道秩序的政治,才是正道。
一些受蛮夷政治学思想影响的当代中国人,喜欢用法国大革命这一套政治光谱来套用中国的政治与社会现实,言必称左派右派,这是很荒唐和幼稚的事。用低级文化套用高级文化,跟用猿猴的行为准则来套用并指导人类社会一样。
二、两种截然不同的理性观
拿破仑撕烂了妖酋们的破嘴之后,等于西方政治的以前的锚就失去了,天主教的妖酋退位。资本家开始上台,金钱就变成了新的锚。揪头发大战升级,升级到最后,被极富天才的思想家马克思一语道破给神总结了,政治就是所有揪头发的总和。
要论及揪头发这件事,无论拿破仑,卢梭,黑格尔还是马克思,都无法和柏拉图相提并论。人类一切关于揪头发理论的思想,在《理想国》一书面前,都相形见绌。
关于柏拉图这个人,很多事情探究起来会觉得特别有趣。首先,这个人在历史上是不存在的。其次,署名为柏拉图的著作,也是近代西方人托名的伪作。第三,这个人的书,在向老太太的裹脚布致敬这件事上,登峰造极。
启蒙运动之后,西方人兴起了大规模的译经运动,很多书,都是从阿拉伯人那里翻译过来的。但是译经这件事,里面的黑箱操作就说不清了。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希罗多德、荷马、赫西俄德、修昔底德、和欧里庇得斯,这些人的书没有一本有希腊文的出土文物。
中国的古籍,差不多都可以在出土文物中找到,比如道德经,论语,汉书等等等等。但是蛮夷文化中,并非如此。人类历史上最庞大的两次译经运动,一次是近代西方人的译经运动,一次是中国大乘要饭团伙的译经运动,其实就是两次弄虚作假的造书运动。
大乘要饭文化,所编造出来的要饭宝典中,总计有一千多本,这一千多本的大乘要饭宝典,不仅没有对应的梵文版本,也没有对应的巴利文版本,甚至连对应的吐火文罗版本都没有。那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大乘要饭宝典,都是一些无聊汉人文士瞎编杜撰出来的。尤其好笑的是,在大乘要饭宝典中,和原汁原味的印度要饭宝典里面的历史人物,根本对不上。
比大乘要饭团伙的造书骗局更邪门的,是古希腊文明大骗局。意大利人负责虚造声势,德国人负责伪造书籍,法国人负责伪造思想,英国人负责伪造名胜古迹。我们现在看到的所谓的古希腊,古罗马文物,大多数都是英国人建的西式仿古建筑,多数都是赝品。
虽然柏拉图这个人在历史上不怎么存在,署名为柏拉图的书,也不知道是近代的哪个西方人瞎编的。但就其书里的揪头发学思想,则被西方人公认为是他们关于揪头发学的一切思想的总源头。下面我们就看看,柏拉图同学是怎么阐述揪头发大法的。
首先,柏拉图定义了什么是正义。他认为,所谓的正义,就是最好的和最坏的之间的均衡。什么是最好的呢,柏拉图认为,你揪了别人头发,但是别人没反过来揪你的,你占了大便宜了,这就是最好的。什么是最坏的呢,别人揪了你的头发,你却没办法去揪别人的头发,吃亏吃大了,又没有能力报复,这就是最坏的。
怎样才能达到最好与最坏之间的均衡呢,柏拉图认为,要通过理性。天上没挂着一个叫做理性的东西,地上也没长着一个叫做理性的东西,那怎么才能明白和获有这个叫做理性的东西呢。柏拉图认为,只有哲学家才知道什么是理性。他进一步认为,行为符合理性的,就是善,不符合理性的,就是恶。
理性一词,并非泊来词,在中国古代典籍中一直都有,它指的是一个人通情达理的意思。比如《中论·治学》:“学也者,所以疏神达思,怡情理性,圣人之上务也。”,再比如《后汉书·党锢传序》:“圣人导人理性,裁抑宕佚,慎其所与,节其所偏。”
但是在蛮夷文化中,理性并非是指通情达理的意思。蛮夷所谓的理性一词(reason),最早源起于希腊语词语“逻各斯”(希腊语:λόγος,logos)。在罗马时代,译成拉丁语:ratio,拉丁语原意是计算金钱,但在等同于逻各斯后,成为哲学上广泛使用的术语。译成法语后,成为法语:raison。最后形成了理性(英语:rationality)与理智(英语:raison)的字根。
逻各斯是什么意思呢,可以理解为计算世界。粗鄙的古罗马人,把它直接简化为计算金钱,真是太坦率太精妙了。计算世界,算来算去,算到头不就是为了计算金钱吗。
我们认为政治,是对天下万物负有使命,让他们各归其位,各司其命,正其本性,终顺其生。蛮夷们则认为,政治就是算计。我们认为理性是教化一个人使其通情达理,蛮夷们则认为,理性就是算计。他们的“政治”是为了揪头发,他们的“理性”,还是为了揪头发。
三、令人忧伤的西方揪头发哲学史
关于揪头发这件事,西方人跟着柏拉图这个脑子不太好使,患有精神癫痫病的糟老头子,絮絮叨叨了几千年——
苏格拉底:现在的年轻人呐,都太傻太天真,太黄太暴力,作为一个长者,我想和他们分享一点我的人生经验,这个经验就是,美好的人生的本质,在于追求并获得理性。
柏拉图:师父您说的太对了。世界存在着一个本质,只有掌握了这个本质的哲学家,才能认识和理解它,并最终抵达纯粹理性。只有这样的哲学家出来治理俺们屯,对所有的猫猫狗狗鸡鸭牛羊进行爱的教育和谎言洗脑,咱们屯里的羊和鸡才能获得正义。咱们屯里的人,才能在普遍的互相揪头发中,获得最大均衡,从而达到正义。屯里正义,和每一个人的正义,最终融为一体,那就是最好的屯啦,我把它称之为理想国。
在这个理想国中,我们屯的最好政体,是君主制度。第二是荣誉制度,第三是贵族制度,第四是民主制度,第五是僭主制度。最后一句,那个瞎子河马是个垃圾,他是咱们屯里的害群之马。
亚里士多德:师父,你说的咱们的屯,就是人们常说的城邦吧。说屯好土,还是说城邦显得洋气些。作为咱们屯里土生土长的人,关于怎么解决咱们屯里的鸡鸭牛羊和人的群居问题,我有些不同想法。
你说的理想国,其实就是被抽象出来的屯的本质,你说的哲人王,其实就是被抽象出来的人的本质。但是现实中,这样的事物都是不存在的。你的那一套行不通呐。依我看,是世界先于本质,没有实践,哪里能得到真理呢。虽然我和你一样,都是一个实际上不存在,被别有用心的人凭空杜撰出来的人,但我不是一个像你一样的神棍。
我觉得,要治理好咱们屯,说到底不应该从神出发,而应该从人本身出发。那就应该先仔细研究透彻咱们屯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然后在大量经验的基础上,我们才能总结出来一套比较合适的制度。
西塞罗:亚亚同学说的很好,此处应有掌声。不过我要补充下亚亚的发言。我觉得,亚亚总结出来的三种政体,君主制,贵族制,民主制,各有偏颇,如果能把这三种政体混合在一起就完美了。
在阳光明媚的清晨,西西正在忙碌地为屯里了人,烹制一碗美味的麻辣烫。他先加入了一份君主制,大火五分钟后,关火,再加入贵族制翻炒。盖上锅焖一会,最后再放入民主制。在出锅前,浇上适量一种叫做法律的高汤,再小火炖上十分钟,于是一碗香喷喷的麻辣烫就出锅了。
混合的美妙,混合的滋味,弥漫在屯里的空气里,屯里的人,把西西制作的麻辣烫,叫做幸福牌麻辣烫,大冬天的,只要一想到这碗烫,还没吃到嘴里,舌尖上的浓郁的幸福感,就足以让他们幸福得昏过去了。
奥古斯丁:我是吃着西西老师的麻辣烫长大的孩子。每次吃到这样一碗麻辣烫我都禁不住问自己,到底是谁创造了这么好吃的麻辣烫,和这么伟大的西西老师呢。
我苦苦的求索和追问,最后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是天主创造了这一切。麻辣烫的美味,并不在于吃的口腔快感,而在于它的美味本身。美的本质,你们这些粗鄙的吃货懂吗?是天主创造了数,数创造了美。
所以,要解决咱们屯的群居问题,关键在于要从一切鄙俗的感官欲望中解放出来,而把自己献给纯粹的美,献给神圣的天主。
法拉比:小奥奥说的不错,可惜的是,你的思想不清真啊。
迈蒙尼德:清真你个大头鬼,原创党在此,本犹太人先鄙视楼上的奥古斯丁和法拉比两个盗版货。然后再证明给你们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主。
因为一切都不是天主,所以天主存在;因为天主不是一切,所以天主无处不在。我的证明完毕。
咱们屯的治理关键,在于理性和信仰的统一。因为天主无法不无处不在,无法不无所不能,所以理性和信仰两者,都将会在天主的怀抱里完成生命的大和谐。从而咱们屯里的人,也都能实现生命的大和谐。
阿奎那:生命的大和谐,这个说法真好。可是,人活着只是为了人本身达到生命的大和谐,那不是太无趣了吗。我以为,人类存在的目的,还可以再升华一下,要和天主之间完成生命的大和谐,那才是真正的大和谐。
三位一体这个姿势,虽然看上去有点复杂,但是它的确是通往终极生命大和谐的唯一途径。在人间之国里,只能享受生命的小和谐,唯有在天主之国里,才能享受到生命的大和谐。
马基雅弗利:楼上的这群淫荡的神棍,我受不了你们了。国家存在的目的,不是为了和谐,而正是因为不和谐,所以才需要一个国家。国家的本质,就是权力,就是刀和剑,就是生与死,就是中央集权。只有在刀和剑之下,邪恶才会受到约束。
一切都是权力,权力即正义,只有在有组织的权力面前,邪恶才会屈服。按照你们这些神棍的做法,整天主啊,爱啊,美啊,都是吃饱了撑的,国家很快就灭亡了。谁能把我的剑拿过来,我要戳死上面的这群神棍。
培根:噗呲,活捉一名臭名昭著的马基雅弗利主义分子。拿剑戳人,也得遵守基本法吧。如果人人都像你,看谁不顺眼就直接戳死,为了自己的目的都不择手段,没有任何的伦理操守,那么生活在这样的国家才真是灾难。
所以,我觉得,咱们屯要想不被这样的危险分子所控制,就应该制定一套基本法。权力并非正义,基本法才是正义。用一套完美的基本法来管理整个屯,告诉你们好了,这叫科学。
霍布斯:诸位的发言太精彩了,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我赞同小马童鞋“权力即正义”的说法,这个世界上,在强权之外没有真理。但是,我觉得培根同学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没有一套基本法,权力想戳死谁就戳死谁,那人人每天都想着戳人,都恐惧被人戳死,社会就会陷入混乱。
当受到死亡威胁时,在自然状态下的人必然会尽一切所能来保护他自己。我认为,保护自己免于暴力死亡就是人类最高的必要,权力就是来自于这种必要。
但如果大家都想获得最大化的权力,来避免自己死于暴力,那么悖谬的是,在争夺最大权力的道路上,人们都会死于暴力。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有一个中央暴力机器,来向所有的人提供保护。这个暴力机器,就是国家,就是利维坦。当中央暴力机器,可以保护每一个人免于暴力死亡时,那么人们就不会因为怕死的自我保护需求,而死于争夺权力的路上。
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伟大的君主制,需要伟大的国家。它是绝对的权威,它是契约之锚,它是基本法之锚。对外抵御敌人,让国民免于暴力死亡的威胁,对内保障和平,权力受法律的约束,不去无故伤害自己的国民,这样的国家,就是最完美的国家。这样的国家,才具有合法性。
弥尔顿:呸呸呸,我从未见过像霍布斯这样的厚颜无耻之人。国家至上,君主权力至上,那问题来了,到底谁才有资格做国王呢?既然这个人能做国王,为什么那个人就不能做国王呢?
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什么是自由。这个自由的本质就是,谁钱多谁才能掌控国家暴力机器,为国家立法,金钱才是比国王更终极的基本法之锚。不信你看看,我们马上就要把查理一世处决掉,我们要拥立大资本家克伦威尔们上台。
我的思想就是,金钱即自由,金钱即权力,金钱即正义,金钱即真理,金钱即法律,金钱即革命。
洛克:虽然我不是很同意霍布斯的观点,但是我觉得弥尔顿同学也太简单粗暴了。如果由资本家组成的政府,伤害了被统治的人民的利益和感情,那人民岂不是也有权力向资本家们发起革命呢?
资本家有推翻国王的自由,人们是不是也有推翻资本家的自由?所以我想说的是,有没有一种办法,可以一劳永逸的杜绝革命问题。我认为,政府应该是人民的代理人,而不应该是人民的统治者。如果政府表现不好,那么人民有权力解散政府,组织新政府,这样就比暴力革命更好些。
自由到底是什么呢?它真是像迷一样啊。人人都在谈论自由,可是没人真正的懂得自由。
孟德斯鸠:洛克同学,你怎么知道没有人懂自由,是你自己不懂吧,不要随便代表别人可以吗。你之所以不懂,是因为你笨。
自由是做法律所许可的一切事情的权利;如果一个公民能够做法律所禁止的事情,他就不再有自由了。因为其他的人也同样会有这个权利。
休谟:孟孟同学,你这个人啊,太傻太天真。因为你太相信人类的理性,认为通过理性,可以制定出来一套符合每个人喜好的社会治理系统。但是以我的经验和观察来看,人类的理性并不可靠,因为理性只是激情的奴隶。
所以,你所崇信如同天主一般神圣的法律,在理论上,就不可能完备。如果法律是不可能完备之物,那么法律本身的合法性,到底在哪里呢?
卢梭:我要为休谟同学的发言点赞,说的真好,简直不能更赞了。法律不是人类社会最终极优越的群居之道,在法律的下面,隐藏着权力,在权力下面,则是人性与道德。和道德相分离的法律,无法解决法律自身合法性的问题。
我认为,人生而自由,只是后来才被禁锢在各种解锁中。法律的本质,只是统治者和被统治者之间的契约。但是,最富有的人和最有权力的人,违背了契约欺骗了人们。理性和道德不能分离,政府如果不能以德服人,而只靠法律来禁锢人,那么它的合法性就不成立。
并且,如果政府不能保护每一个人的自由,那么他的合法性也是不成立的。而每一个人的自由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呢,怎么才能保证每一个人的自由呢,只有人人平等的社会,才能实现这一点。人刚生下来,都是好的,所以要从娃娃抓起,让他们保持自己的自由,杜绝被社会的枷锁禁锢,这就得依靠爱与自由的教育。
虽然我是个通奸犯,小偷,我还玩SM,我还诱奸小卖部女老板,还诱奸火车上偶遇的贵妇,还把自己家的女仆变成自己的性奴,和女仆生了一堆私生子都被我抛弃了,我还和每一个启蒙思想家朋友都翻脸绝交了,但我是个好男人。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好男人,我叫卢梭,一个伟大的思想家。
康德:唉,再也没有听到一个人渣鼓吹道德,更令人感到震惊的事了。卢梭同学关于社会不平等,社会契约论的分析,令人赞赏,但是我觉得鼓吹道德这件事,应该由一个真正有道德的人来完成,比如我。
卢梭所认为的,通过暴力革命强行实现人人平等的社会,从而达到屯里的人都能和睦相处,我对这样的思想感到悲观。同时,我也不同意卢梭认为人生而自由的观念。我不信任任何通过外部革命来达到每一个人的自由这种思想。因为真正的自由,其实是人的个体性与社会的外部性之间的统一,而不是对立。所以我认为,自由即自律。
如果每一个人,都有自觉的进行自我管理的能力,那么这个社会才是有序的和平的。如果每一个国家,都可以做到这样,那么就可以实现世界永久和平。
斯密:康德同学,你的道德挺丰满,但是现实却很骨感。人追求私利,其实才是天经地义的事。纯粹道德律,在现实中,并不能实现一个人人自律的良俗社会。所以,我的第一原则是认为,人不是生来自由,也不是生来高尚,而是生来自私。
因为每个人都生来自私,所以他们都是理性人。要真正解决因为财富而带来了权力分配的不公,又因为权力分配的不公,而带来人对人的伤害,我觉得需要一双看不见的手来操纵这一切。因为每个人都唯利是图的追求利益最大化,那么最终的效果,就是整个社会在利益上达到一种均衡,在权力上和法律上达到一种均衡,最终才能实现人人自由。
因为每个人都生来自私,所以为了在这场游戏中杜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为,就要一手鼓吹私利,一手鼓吹道德。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才行。这样才能最终整个社会都变得更富裕,每个人也都最终变得更富裕。最终实现人人自由,因为财富通向自由。
潘恩:听了英国皇家畜生斯密同学的高谈阔论,我觉得你简直在侮辱人类的常识。你的《国富论》不过就是对肮脏的英国君主立宪制政体的吹捧。如果一个国家不是在正确的基础上建立,它就是不合法的。如果一个政府连合法性都有问题,它的富还是穷,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我认为,这个正确的基础,就是人的权利。在正确的基础上,建立正确的政府,并且这个政府要具有正确的形式。这才是真正首要的问题。
边沁:嗯,有道理。依我看,这个如何建立正确的形式的问题,就交给我来解决吧。正确的基础,正确的形式,可见,建立起一个完美的国家,其实是一个纯粹技术的问题。怎么才能完成这样的完美的国家呢,应该通过“万全法”来实现它。
在过去,大家总是把法律当成神一样的东西,不停的在自然法和普通法之间争来争去,这都是吃饱撑的啊。法律背后真正的合法性,应该来源于功利主义道德原理。如果一个法律,能增加社会的总幸福,那么它就是好的法律,就是善的。如果它增加了整个社会的总痛苦,那么它就是恶的,就是坏的法律。
所以,接下来的问题就变成了,对整个社会进行幸福计算,来构建整个社会法律体系。这个基本法的根本原理,第一条是功利原理和最大幸福原理。第二条是自利原理,因为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
黑格尔:听完了你们这些卑贱的小市侩的言论,我禁不住忧郁了起来。你们要听真正的真理吗,还是我来告诉你们好了。我要给你们讲,什么才是真正的国家,什么才是真正的历史,什么才是真正的人类精神。
你们想要依靠法律来建立完美的国家吗?可是国家并不是法律的产物,而是冲突的产物。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冲突,有冲突的地方,就有矛盾,有矛盾的地方就有斗争,是永恒的斗争,在驱使着人类历史从一个国家走向另一个国家。
当人的主观自由,和客观自由相统一的时候,所有的矛盾都被彻底消失,那么人类才能进入真正的自由王国,而人类历史的目的,正是这个自由王国。在自由王国实现的那天,人类就会进入现实的永恒的天堂,在那一刻,历史也将终结。这个自由王国,它的名字就叫德国。
托克维尔:大家快来看呀,宇宙第一神棍黑格尔出场啦。你的德意志,将会被击沉,我的大美利坚将会冉冉升起,历史并没有在德国终结,至于以后会不会在美国终结,我也不知道。
在我看来,美国是法国大革命的一个试验品,他没有国王,没有神权,没有贵族,它是由平民建立起来的一个社会。哲人王制度堕落为神权制度,这是一场革命,神权制度,又变成君主制度,这也是革命的后果。君主制度,又被资本家和贵族们推翻,这也是由革命所推动。一切革命的后果,既没有了天主,也没了国王,也没了贵族,那么接下来还会出现新的革命吗?民主是人类揪头发史上最后的形式吗?
尼采:在我看来,国家既不是起源于冲突,也不是起源于权力和法律,而是世界上存在着太多粗制滥造的多余的人,所以才需要建立国家来管理他们。所谓的国家,就是为多余的人发明的。而美国,就是世界上最多余的那群人,所建立起来的最低劣的国家。
你,托克维尔所歌颂的民主,在我看来,它不过就是基督教的现代形式。你的问题是,美国这群羊,会成为牧羊人最后的羊群吗?而羊群的回答只会是永恒的:咩~~~
你要去和那群羊谈论民主吗,不要忘了带上你的鞭子。
谁能把我的铁锹拿来,我要把以上这些互相揪头发的傻子全活埋了。他们都被苏格拉底骗了,以至于自己也成了骗子,终生活在理性和道德的谎言中,这一切自始至终都是彻头彻尾的谎言。理性,是人类万恶之源,苏格拉底就是释放理性之毒的始作俑者。
如果我们活埋了苏格拉底,那么人类就可以免遭理性之毒。如果我们再活埋了卢梭,那么就不会有法国大革命,也不会有美国,也就不会到处都弥漫着民主的毒雾。嗯,我要把活埋苏格拉底和卢梭的墓穴,坑挖的再深些。
上帝死了,而理性,道德,平等,人权,都是对上帝的复辟。等我把这些毒蜘蛛全部活埋了,我再和你们说,什么才是真正的人,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什么是超越了善恶的人,什么是超人。
杜威:大家不要吵,不要吵,又是戳死,又是革命,又是活埋的,吓的人家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我们还是少谈点主义,多谈点问题,少谈点真理,多谈点实际吧。我觉得关于治理国家的真理,是不存在的,我们只能在现实中遇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这才是正经事啊。比如,我们可以谈谈怎么用爱发电,怎么追求小确幸。
海德格尔:杜威同学在逃避人类的历史,在逃避人类的命运。实用主义的本质就是一种虚无主义。在虚无主义的废墟上,靠捡拾破砖烂瓦来混日子,这种思想是没有前途的。
人活着真的是为了自由吗,人活着真的是为了私利吗,人活着真的是为了民主吗,人活着真的是为了追求真理和美吗?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在道德之外,真的就没有其他可能了吗?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了自己发明出来的词语,而禁锢自己的一生,比如自由,这难道不是最深刻的异化吗?一切都是幻想,一切都是谎言。在所有的谎言中,柏拉图是原创党,其他人都是编剧党。所以,我恨柏拉图,他把人类引入了歧途。
马克思:这的确是最深刻的异化。人的本质,就是一切揪头发的总和。人活着的最终目的,就是在一个自由王国里,没有人再去揪另一个人的头发。
一个人为什么敢揪另一个人的头发,因为他有钱,因为他有权,因为他可以立法,可以解释法律,可以控制暴力机器。为什么他有钱呢,因为他掌握了生产资料来剥削人们。实际上,真正的价值,都是劳动所创造的,真正的历史,也都是由劳动者所推动的。
当劳动者掌握生产资料时,才是最好的社会,才会有真正的平等,才会消除对人的异化。而人民要掌握生产资料,资本家们势必会镇压人民的诉求,所以要实现人类普遍的公有制,解放生产力,解放全人类,只能通过暴力革命来实现这一切。这个幽灵,就叫共产主义,它已经在旧世界的上空游荡。
你们这些庸俗的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学家们,旧世界的走狗们,在未来的革命炮火中,都将遭到摧枯拉朽的涤荡。唯有如此,你们才能见识到什么是革命的力量,什么是人民的力量,什么是历史的力量。
革命,革命,革命……颤抖吧,娘炮们,下跪吧,娘炮们。
四、文明与野蛮
如果把地球当做一个舞台,把人类历史当成一部电视剧,那么在这部戏中,只有两个主角,正面人物,是华夏,反面人物,就是蛮夷。华夏就是中国,中国就是文明。蛮夷就是外国,外国就是野蛮。
文明,才有政治;野蛮,只会揪头发。所以,很多人通常认为,人类的文明具有普适主义特征,而它的内核就是蛮夷的揪头发哲学,这样的认知是极端错误的,地球历史的主线,一直都是两条线索:华夏对蛮夷。
很多习惯了贬低自己,抬高别人,贬低华夏,抬高蛮夷的人,可能要愤愤不平了,难道原子弹不是文明的象征吗,难道航空母舰编队不是文明的象征吗?他们认为,暴力机器的强大就等于先进,先进就等同于文明。
实际上,精神上不文明,单纯追求暴力机器的先进,这恰恰是野蛮的体现。真的有人认为,原子弹本身是一种很美好的东西吗?
这样习惯了贬低自己抬高别人的精神侏儒,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一条藏獒袭击了。因为他打不过藏獒,他被藏獒咬的遍体鳞伤,所以他回家后,经过沉痛的反思,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藏獒咬我,是因为我愚昧落后,我打不过藏獒是因为藏獒是高级种族,是高级文明。我的祖宗把我生成为人类这种低级种族,是我被藏獒咬的总根源。来生不想再做人,只想做一头藏獒。
从这个例子,我们可以得知,真正的文明,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咬别人。真正的野蛮,则是会无缘无故的去咬别人。文明的判准,是精神,而不是器物。
华夏的历史,人类的文明史,就是要一边过着太平日子,一边打藏獒,在我们的历史上,大大小小击退了成百上千次的藏獒袭击,才大体上保存了地球上文明的种子。这就要求,我们在精神上要保持文明的同时,又要在体魄上保持野蛮,要比蛮夷更野蛮。
这样的要求,是很苛刻的,很严酷的。几千年下来,总难免会出现打盹走神的时候吧,于是有那么好几次,没挡住成群的藏獒洪流,就被咬惨了。被咬了之后呢,很多人就开始疼的打滚,打滚着鬼嚎:我再也不想做文明人了,我想做狗。
其实像中国人这样严重智力过剩的民族,如果彻底放弃了精神上的文明,全身心的只求着做野蛮人,估计能把整个地球都撕碎。
估计写到这里,有些人内心里要气的撕心裂肺了。你怎么可以贬低别人抬高自己呢,你怎么可以以华夏自居,把别人都称之为蛮夷呢。这种人,就是文盲习气太重了,所以才会经常出来闹笑话。有本事去改国号嘛,中华两个字,所对应的反面就是夷狄。自称中国人,所对应的反面,就是外国人,海外人,也是指夷狄。
看吧,稍微有点文化的人,都能顺从其美地接受自己是华夏的事实。奋力抗拒这个事实的人,要么是傻,要么是文盲,要么是精神变节的自甘卑贱的文化侏儒和汉奸。
五、令人哭笑不得的修昔底德陷阱
外国人在研究中国历史的时候,经常让他们难以理解的是,中央帝国在强大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征服全世界,为什么不去抢别人的东西。中国发明了火药和大炮,为什么不去满世界杀人放火。
他们觉得,站在“理性”的角度上,这是无法理解的行为。他们认为,人活着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有本事去抢别人东西,有本事去揪人头发,有本事去咬人的时候,而却不去这么干,这就是傻,就是不“理性”。
而在中国文化来看,人家又没招惹你,没碍着你,你过你的,他过他的,没事就去抢别人的财产,杀别人的人口,这不是禽兽不如嘛。
但是外国的这些蛮夷们比较耿直,他们会胸脯一挺的义正言辞的说,我是禽兽我骄傲。在亚述人的历史中,在匈奴人的历史中,在大多数蛮族的历史中,他们真的是很由衷的把杀人放火当成一件骄傲的事来形容和自我赞美的。
在中国的四书五经中,涉及到教唆人去杀人放火的事,一句话也没有。我们的政治追求的是天下太平,我们的理性,是教化百姓通情达理。但是在蛮夷们的书里,他们的妖酋和先知们告诉他们的道理,通篇全是杀人放火。他们认为政治就是算计,理性就是算计,一切都是杀戮和利益。这就是文明和野蛮之间的互相不能理解。
文明和野蛮之间,各自自说自话,互相的对话,就如同鸡同鸭讲。在中美关系上,表现的尤其明显。所以,美国人提出来了一个“修昔底德陷阱”的说法。认为中国强大了,必然会追求霸权,去满世界烧杀抢掠,并且会对之前侵略过中国的列强们,寻求无限报复。
尽管中国一再强调,中国永远不称霸,但是美国人根本无法理解,一个强权国家不称霸,那么他强大了还有啥意思?强大了居然会不称霸,难道不会感到无聊吗?所以,中国强大了,一定会称霸,一定会把美国弄垮,一定会去抢美国人的财富。
我们站在华夏的观念上,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如潮水一般的蛮夷,在历史上对我们进行成百上千次的侵袭。但是美国站在蛮夷的观念和立场上,也无法理解中国,强大了不去做坏事,不去抢东西,这样匪夷所思的想法,恕我不能理解。
因为严重的互相不能理解,就造成了当前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修昔底德陷阱”之说。美国为什么不去试图理解中国呢,非不为也,实不能也。不是他们不想理解中国,而是实在缺乏理解中国的能力。除非美国从蛮夷升格变成华夏,他们才能理解文明人的行为和观念。
华夏和蛮夷,斗了几千年,一转眼到了现在,铁打的华夏,流水的蛮夷,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对手是美国。如果中国从末代蛮夷美国身上跨过去了,之后的世界会怎样呢?那么就会出现一个很宏大的问题,在下一个五千年,华夏会不会一劳永逸的消除蛮夷威胁呢?会不会在全地球实现天下太平呢?
我们前面说过,天下要太平,只有统于一,才能定于一。那么就必然要求,最终地球会被华夏统一。因为中国人有了天道文化,负有天命精神,所以这是一个由不得自己的任务。只要我们还使用汉字,这个天命,就抹不掉,因为它植入了中国人的骨髓之中。
过去的五千年,已经过去了,要讲未来的五千年,这需要在下一篇文章里才能说清楚。近代几百年的华夏屈辱史,让很多人觉得,野蛮人不可战胜,世界法则就是,文明是文明者的墓志铭,野蛮是野蛮者的通行证。
但是,蛮夷们控制了世界,并不能解决人类的群居问题,它们只会把人类的群居变得穷极无聊和轻佻,甚至是带来无尽的危险死亡和无解的危机。在下一个五千年,一切将会彻底翻转,未来的世界,文明将彻底战胜野蛮。在那个世界里,世界的法则是,文明是文明者的通行证,野蛮是野蛮者的墓志铭。只有如此,人类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群居问题。
通过本文,我们要深刻的认识到,我们华夏人才是真正的文明人,那些只懂揪头发的蛮夷,器物层次上的先进,只是表明了他们更加野蛮而已。文化精神上,要更加文明,军事体魄上,要更加野蛮。唯有如此,我们的子孙,才不会被淹没在下一轮蛮夷侵袭的杀戮之中。